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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target52.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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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阿清也沒有向獄寺道別,她只是挨個向其他成員依依不舍地道別,停在獄寺面前的時候只是哼了一聲別過了臉,然後離開。

獄寺見勢也是抿緊了嘴唇,別扭地別過頭去。

當阿清抱著花卷走進風紀財團的基地的時候,有了一種懷念的感覺。

這座古老而莊嚴的宅邸和之前一樣絲毫未變,小橋流水,靜謐悠長。

雲雀自然不會親自迎接她,來接她的人依然是草壁。溫和謙虛的草壁接過了阿清手中的行李之後開始講述起了這幾年風紀財團的發展。

而她要做的工作很簡單,出任務,幫助雲雀批些文件。雖然聽起來是幾句話的功夫,但是從來沒做過這些事的阿清卻覺得一陣沈重。

並且彭格列日本分部的事情也日益增多,盡管草壁說過會帶著她慢慢接手這些事務,但是最終還是要靠她自己完成。

雲雀在會客廳看到她的時候,只是靜靜端著茶坐著,墨黑中隱隱閃著湛藍的眸子不經意掃了她一眼,然後嘴邊泛起了饒有興味的弧度,說出了一句阿清最不想聽到的話。

“聽小嬰兒說你在那所學校變得很強?”

這個時候呼天搶地也許都來不及了。

她只是望著對方從袖中抽出了浮萍拐,不容置疑地往自己這邊走來,帶著無法反駁的壓迫感。

第一天來到並盛,被雲雀咬殺。蓮見清,享年十八歲,卒。

雲雀是個生性冷淡的人,包括衣食住行,包括行為舉止。在日本的日子,阿清只能陪著他吃最傳統最清淡的日式食物,住最簡潔的房間。

她也曾想提出過異議,草壁用一種沈痛的表情告訴她。

打不過委員長,就沒有發言權。

她瞬間就蔫了。

但她也明白了Reborn為什麽派遣她來這裏,因為她不夠強,所以需要雲雀的磨礪。因為她的身份,所以她需要隱蔽。在她變得足夠能襯得上這一身份的時候,才能回去任職。

盡管她到現在也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繼承了些什麽,但是她知道,這樣保密就一定有彭格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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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草壁敲了敲門,望著被文件淹沒的阿清費力地擡起了頭。

“怎麽了?”阿清抹了抹桌上亂七八糟的紙張,鼻尖沁著汗。

雲雀果然是甩手不幹,對他來說還是更適合指揮和咬殺。這種紙上功夫實在太浪費生命,平時都是甩給草壁來做,但是現在她來了,自然要她接手。

這堆“漫山遍野”的文件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先什麽是後,什麽重要什麽不重要,整理起來也異常費心,經常一不小心就會將文件混在一起。

“下達任務了。”他恭敬地鞠了一個躬,將手中的文件遞到阿清手中。

“慢著……可是我的文件還沒批完?”阿清舉起了雙手,掃了一眼堆成山的文件,再將無奈的眼神望向草壁,“雲雀呢?他不會撒手不管吧?”

“這個……”草壁叼在嘴中的草梗動了動,也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總不能說委員長現在還在睡覺,只有阿清才會這麽早起來來批閱文件吧。而且……委員長對於這些瑣碎的任務,幾乎都是撒手不管的。

對他來說,只有捕到大魚才有興趣收桿。

“……嘁。”阿清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起身接過了任務文件。

其實來這裏已經一年有餘,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雲雀總是將大大小小的事物丟開不管。反正也沒有什麽能束縛得了他。只有真正有事出現的時候,他才會比任何人都上心……至於其他的,交給草壁和阿清就可以了。

往壞處想,就是她是個打雜的下人;往好處想,就是對方在鍛煉她的工作能力與戰鬥力。

“這是什麽……嗯……獲取來到日本的內羅家族的信息?”

“是的。”草壁點了點頭,然後將一沓文件交到阿清手裏,“雖然不是什麽大家族,不過他們聽說彭格列更朝換代,新上任的首領並不如九代首領那樣強勢。想要撼動彭格列的位置,由於日本分部相對薄弱,他們似乎想與人聯合先從日本試水。”

阿清“哦”了一聲,大概明白了任務的意思。

大概就是讓她做一次公費旅行,去東京旅游一趟順便獲取點消息,如果有空閑就把他們一鍋端了……的意思。

不過幸好不是什麽大家族,只是螻蟻的跳腳罷了。

她擺了擺手,然後有些討好地望向草壁。

“那這裏的文件……”

草壁心知阿清的意思,也通情達理地笑了笑:“我來吧。你只管啟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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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發撩在一邊,卷成蓬松的波浪如同海藻般濃密。阿清對著鏡子畫著眉,絲絨一般的眉毛如同彎彎柳葉。她伸出手將嘴邊的絳紅輕輕抹出優美的弧度,輕輕抿了抿,便變得動人起來。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對男人來說,最容易放下警惕的便是那些無知卻又美艷的女人。在美色面前,為了彰顯自己的神偉,總是會或多或少吐露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幸好她不是真正的十八歲,盡管臉上透著尚未褪去的稚嫩,但被妝容一遮蓋,襯著那雙似醉非醉的眼眸變顯得嫵媚起來。

她拉上後背的拉鏈,望著全身鏡中穿著緊身的裙裝凸顯曲線的玲瓏身材,淺淺地笑了開去。

起初在出任務的時候,她只會笨拙地穿著西裝竊取自己需要的東西,但是生疏的技巧有時候會壞了事。比起青澀的她,再小的家族都是久經風霜的好手,發現她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後來她發現,混入敵軍讓自己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才是穩妥的事情。最危險卻也最可靠。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更何況是比起身體多活了好幾年的她。盡管這種方法也許會為人所不齒,但是卻能夠快速獲取到情報。

東京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與車流在夜空下顯得意外喧鬧。阿清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將這些嘈雜置之身外。

她的嘴邊叼著煙,靜靜地冒著火星子,神色平常,如同一個普通的站街女人。漫無目的的在這片人聲鼎沸的街道上走著,然後接收著身邊過往的信息。

她並不抽煙,也無法理解煙草吸進肺部然後呼出化為白色的煙霧,舌尖流連的澀澀苦味。每當這樣偽裝自己的時候,她都會下好久的決心。拿起打火機點燃煙卷的時候,總是會莫名想起那個叼著煙神色驕傲的少年。

穿過新宿最繁華的街道,轉入狹隘的暗巷,然後一片燈火通明。

那是東京最聲名狼藉的歌舞伎町。

阿清有些揶揄地笑了笑。這裏是最惡名昭彰的不夜城,是集中了大量不法分子的紙醉金迷之地。但是蜉蝣又怎麽敢撼動大樹?真是癡人說夢。

她用餘光註視了一眼周圍靠在街邊抽著煙的女人們打量著她的眼神,不再多做停留,往一家不起眼的酒吧走去。

那是任務指示中標註的地點。

她撩開門簾走了進去,迎面碰上了一位卷著誇張發型的女人,濃重的妝容幾乎要掩蓋住她的眼睛,她帶著職業性的笑容,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阿清朝她暧昧地笑了笑,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在這裏,露出人生地不熟的感覺最容易被懷疑。她跨過門檻,穿過昏暗燈光中此起彼伏的喘.息,昏黃的燈光落入琥珀色的眼眸迷離出一片仿徨。

她輕駕就熟地落座在舞池邊上,閉上眼感受著煙霧繚繞的煙草味,洞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餵,麗莎。老板娘叫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呢。”一堆露著香肩的長裙女人推搡著一位蒼黃色卷發的女子,招呼她一同前往。

“馬上就來了。”那位叫麗莎的女人猛啜了一口嘴邊的煙卷,望著剛上不久的指甲油,不禁有些得意。

“可要快點啊。這可是個大生意。”對面的女人揮了揮手,往樓上走去。

暧昧的燈光照在那個女人身上,她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準備起身。阿清在暗角望著她,然後款款走去攔住了她的去路。

“麗莎姐,剛才頭兒喊你有點事。”阿清眼波流轉,來之前已經將這家店的構造與經營人悉數調查清楚,她將眼神瞟向某個不知名的方向,笑得隨意。

“我怎麽沒見過你呢?”麗莎狐疑地望著眼前的年輕女人,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我是最近才來的,麗莎姐看得我比較面生是正常的,我才剛進入正軌不久呢。”阿清從身上摸索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支遞給了麗莎,笑得暧昧不清。那是她準備的煙,比起普通的站街女平日裏抽的要好些,但並不算太好。太過名貴會招人懷疑。

麗莎“嗯”了一聲自然地接過煙卷,然後接受了來自阿清的點火,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了模糊的白色煙圈。

“找我什麽事?”

“哦。她說有什麽東西要讓你帶上去給客人。”阿清對著麗莎調皮地眨了眨眼。

麗莎只當是老板娘要讓她帶去什麽名貴的東西,頓時眉笑顏開,馬上推搡著阿清的肩膀嬌笑著:“我們快走吧。”

阿清露出一個會意地笑,親昵地挽住了她的手往那漫長的走廊走去。

顯而易見的,並沒有什麽東西要交給她,也並沒有什麽老板娘的吩咐。她只是在麗莎發出質疑之前將她引到了攝像的死角,然後一個手刀砍在後頸。阿清將她手中的煙卷丟在了地上,強迫著往她嘴中灌了不少酒水,將瓶子隨意一丟,偽裝成喝醉的樣子。

她點燃了一支煙,裊裊離去。

“剛才麗莎姐說她身子有點不舒服,所以讓我來接替她。”阿清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趕上了要去包廂的女人們,發出了謙遜而又嬌滴滴的聲音。

她們只是輕聲地抱怨了幾句麗莎的沒眼力見,然後將阿清攬入了這次的生意內。在這裏待得久了,每天日日夜夜見的人多了,會忘記些新來的姐妹是正常的,而她們也只當眼前的年輕女人是麗莎拜托而來的。反正新來的無論努力多久也不會趕上她們的業績。

阿清在被這些女人引入包廂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包廂內的人物。一個不少,和資料上的信息所差無幾。她自然地露出了和其他女人一樣討好的笑容,往沙發上坐去。

她像其他人一樣往男人的身邊湊了湊,但不是最親密的距離。她只是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即便是做戲,也不想與這些人太過親近。

“你叫什麽名字?”身邊的男人生著淺褐色的短發,將額前的頭發都撩了起來變成了嚴謹的背頭。不同於這個渺小家族的蜉蝣撼樹,這位骨幹倒是生的有模有樣。

“泉美。”阿清故作嬌羞地低下頭,不去看對方的臉。

對方卻是饒有興味地望著阿清垂下的側臉,幾縷亞麻色的頭發順著從耳邊滑落,顯得誘惑而嬌柔。

他伸出手將幾縷頭發撩起,陶醉地嗅著發絲上淡淡的清香。

阿清默不作聲地伸出手指在對方的手背挑逗性地打著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手。對於阿清來說,這非常容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慣用的槍支手法。

不過多久,她便噙著一絲淺淺的笑容,擡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流離著絲絲醉意。

“吶。我說,這位迷人的先生……”她的眼底緩緩流過一絲暗紅,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今兒來這裏,是想玩點什麽呢?”

男人一楞,挑起了阿清的下巴,輕輕摩擦著笑了起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耳語廝磨半刻,阿清總是打著擦邊球地問些普通女人會問的事情,眨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做出求知的無辜表情。

門外的人敲了敲門框走進來垂下身,對著男人低語了什麽。放在阿清手上的手掌驀然松開,她望著身邊的男人掩蓋不住的激動,然後立刻吩咐女人們都離開。

想必是青禾會的人。阿清乖巧地對著男人行了禮,跟著其餘女人離開了房間。

這位內羅家族的骨幹似乎對阿清頗有好感。也是,阿清不似其他人一樣二話不說就貼在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略略刺鼻,她總是若即若離,身上有著好聞的蓮香。行事說話都懂得看人眼色,在這片風月之地顯得難能可貴。

當然這只是因為她的目的和別人不同,也不想與人過多接觸。

除了包廂的門以後,她親熱地攬住了女人們的手,佯裝興高采烈地詢問著彼此剛才的心得。比之老奸巨猾的那位骨幹不同的是,其他的人就顯得容易攻克的多,自然對這些美艷的女人更容易透露風口。

阿清一邊嫵媚地笑著,一邊接受著來自這些女人雜七雜八的信息,然後漸漸整理成一條清晰的思路。

她送走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靜靜靠在長廊的角落裏點燃一支煙。昏紅的火星在黑暗的甬道裏燃著微不足道的光亮。

女人們七嘴八舌的信息足以讓她構架出今天兩個家族的會議內容。她彈了彈燃盡的煙灰,閉上了眼。

他們如同每一個妄想動搖彭格列的家族一樣,以為只要聯合起來就可以對相對薄弱的日本分部打出缺口。阿清將紐扣耳機塞好,靜靜獲取著內部的信息,現在只需要確認。

那是根據她的要求發明出的竊聽器,藏匿於煙蒂之內。陪著男人抽煙,自然會隨手將煙蒂丟在桌案上。這樣自然的形態想必誰都不察覺。

「日本的分部……是那個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雲雀恭彌在鎮守吧?」

「呵呵呵,別擔心。我們已經通知了維羅納家族的人……為了進口到新式的軍方武器可是花了不少錢……」

茲茲的電流聲讓阿清在黑暗中的心驀然拎起。

「餵餵——你都聽到了吧?這位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明天要下新晉了_(:з」∠)_好緊張好緊張

會不會以後就沒人看了_(:з」∠)_

希望各位一直在支持我的小夥伴能一如既往支持下去

比如多多留言神馬的~~【餵

另外到底怎麽貼音樂= =我真的蠻心塞的。感覺自己像個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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